第十八章 聚齐了

翼慧看了看云意扬,并无收回成命之意,笑着蹲了身子打个万福,仍去了。

丁飞飞望着她的背影笑道:“连我的话都不听,好厉害!大家姐妹同一个鼻孔出气,今后看来是不能凑巧,只能任你这个坏人胡来了。”

云意扬笑道:“朕以严厉治家,她岂敢违命?再说你吧,以后也要老老实实听话,越放纵你们一点,越没规矩了!”

“我没规矩了,不是你自己乱来吗?现在倒好,光头尼姑,你也勾搭来了,这像话吗?”丁飞飞闻言就火了,起身飙了起来。

云意扬默谋一阵说道:“好了好了,飞儿,你消消气,我也知道自己错了,不过接下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,一来是大家好好聚聚,别都对我真的生份了;二来么,是与大家议一下,我们一起返人族的事,这不都是各位老婆日盼夜盼的事情吗?”

片刻,诸女也没有再敢违拗,都在翼慧的带领下,前来寢宫聚集了。

妙兰小尼姑一时看到这么多女子身份俱是非同一般,才知道当初所见的丁飞飞和谢纤纤,不过是诓骗了她而已,不过那么多数万的宫女,云意扬真正名义上的女人已经都有了十几位。

看诸女对自己有恼怨,云意扬倒打消了让大家与妙兰小尼姑互相认识的心思,只好自己检讨道:“是我不好啦,各位老婆就值得生这么大的气?在御苑重地,宫禁森严,不都是各位老婆看着我默许了吗?你们看看吧,其实妙兰妹妹也很乖,不过是多给你们又找了个姐妹,怕你们寂莫无聊。如果还是不能接受,你们就别责怪迁怒妙兰妹妹了,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也难辞其咎,岂可擅自宽宥?”

“还说得越来越有理了,惩戒你是必须的,”丁飞飞坚持道,“罪不当重罚,罚重了,不能服你的心。为此叫你十天半月也见到我们大家的面,我们大家都不理你也就足了。”

云意扬笑道,“老婆,你们都这么惨忍,那叫甚么惩戒!那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小命,我一天也离不开你们,知道么?我的后宫奠基未久,无论奖惩,俱要从严,但明显严重缺额不足,还不具规模,这些都是实际情况,扩充规模才是硬道理,才是首要任务。”

“哦……”诸女人人心中暗气,谢纤纤也气不打一处,忍不住道,“你这是什么歪理……你的后宫还小还少了?几万女人了!”她也一时尖刻了起来。

“不是那么回事儿啊!”云意扬心里暗笑,将身子稍稍前倾,答道,“我就你们这几个老婆啊,今后还要遇到好的,一定要收取来给你们做姐妹,这是我的责任,为你们好,因为我没到位,所以委屈你们至今。”

“越来越不像话,跟着你这日子没法过了,你是不是想逼着我们人人去上吊,人人逃离你,你一个人就自在了,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。”丁飞飞生气不过,一声娇喝道。

“这等捕风捉影之言,也竟有人相信!”云意扬不由叹息一声。“好了,各位老婆,我逗你们玩呢,咱们不扯这么没营养的话题了,我决定正式返人族了,你们大家都高兴了吧,料想没有谁再有意见吧。”

这番话的确是无懈可击。诸女沉吟不语,远远见一行宫女端了茶鱼贯来进,英扬姿便起身道:“这又不是甚么急事,你决定不就好了,还要再跟我们参酌?我们总之是没什么意见了。”

说着便起身,“时候还早呢!今日大家开开心心聚到一起,满门荣耀,现在我们就搞一个茶会,大家一起品品荼,怎么样?”

见宫女端茶都已经进来了,便道,“你们都进来啦,还不赶快奉茶!”

所有宫女人人端一盘茶,听见说,急忙都跪下,双手将托盘举到头顶上,给诸女奉茶,又一个女官右腿膝行近云意扬身前说道:“奴才这里再请陛下金安!请用茶!”

“罢了,”云意扬挥手说道,一边伸手从上面端起茶来,“不过朕这一常都不用茶,茶有什么好喝的,美意难却,朕观赏大家一番也就是。”

英扬姿赶紧过来道,“不妨事,陛下虽极尊极贵,只怕也未曾尝过这个茶。”

她似乎不在意地端起其中一杯,呷了一口道,“此茶名曰‘女儿茶’——”

云意扬方听一句,失声笑道:“女儿茶有什么稀罕的,我一向计厌唱茶,关键无味!”

“——啊,此茶又名‘闺贞茶’”。英扬姿又补上一句,“是从我们姐妹从御苑里亲自采摘来的。原是有个说法,春茶吐尖时,由闺中未聘之女,清晨冒露踏霜,选取上等尖旗数片,采得之后噙于口中。只有佳婿娇客初登岳家之门才能尝尝。余者连见也难得一见。我们姐妹闲而无事,着实下了一番苦功,陛下这个都不用,可就遗憾了,我们的心机不白费了!”

英扬姿讲得煞有介事,云意扬听了也微微咋舌。

“真是闻所未闻!”云意扬笑道,端起杯来仔细端详,疑惑道:“真是煞费你们一番苦心了,而我却毫不知情,真是惭愧,只怕也不见得如你说的那样!”

英扬姿咯咯娇笑:“亏你做了大帝,竟不会吃茶!——此茶与常茶不同:一遍冲下味淡明洁,二遍清香色郁,三遍冲下旗开叶展、红云漫杯。再饮第四遍也就无趣了。”一边兴致勃勃她说着,一边品尝手中的茶。连旁边的妙兰小尼姑也听得目瞪口呆。

云意扬尚在犹疑,这杯茶吃还是不吃?

却见妙兰小尼姑笑吟吟地上来请安道:“闺茶无丈夫,奴婢待而未嫁。求大帝将这茶赏赐奴婢饮了吧!”

云意扬笑道:“也罢。”

妙兰小尼姑在云意扬跟前双膝跪地,双手接杯,仰起脖子一饮而尽,笑道:“也不用二遍三遍地冲了!”

“好!”丁飞飞不无感慨地道,“妙兰妹妹可谓快人快性!倒不怕吃了女儿茶,五更见罗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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